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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安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经过一晚上的闹腾,不负众望,又烧上来了。
宓时晏把年安安顿在chuáng上,给人掖好被子后,试了试额头温度,还是滚烫无比,他下楼去倒了杯水,最后在药箱里翻出一板退烧药。
“吃了再睡。”
年安从梦中睁开眼睛看了眼,立马往被子里缩了几分,抗拒道:“我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宓时晏微微皱眉,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,坐在chuáng边,一手撑住他的后脑勺,把剥开的药放在他嘴边,“张嘴。”
年安皱了皱眉,想挣扎,身上又没力气,可他这人天生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。试图抗拒了几次都失败后,年安故意恶心他:“要不你把药含嘴里喂给我,说不定我就吃了。”
宓时晏:“……”
发高烧都堵不上你这张不皮会死的嘴。
宓时晏一瞬间有种不想再管的念头,然而看着年安烧的面色通红,气息混乱的虚弱模样,最后gān脆不再说话,直接捏住下巴把药塞了进去,然后动作粗bào地给年安灌水,确认对方喝下去后,他才把人轻轻从怀里放被窝。
年安裹着被子低咳两声,眯着眼半抱怨地嘟囔道:“一点都不温柔……”话落,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便沉沉睡去。
宓时晏看着他满脸通红,只感觉指尖上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,一路朝着他心脏和大脑灼烧。他抿了抿唇,压下心底某种悸动,正犹豫起自己是留下还是回去时,就被出来的奶球绊住,索性去给奶球往食盆里添猫粮。
刚添完,欧卯就打电话过来。
“年安他出什么事了吗?”欧卯问。
“没事,”宓时晏把方才的闹剧瞒了下来,“你们回去了?”
欧卯说:“没事就好,我刚刚把陆达送回去,说起来他和唐恭长的也太像了吧,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!连声音都差不多,要不是唐恭是个五音不全,我都要怀疑他是唐恭跑回来假扮的呢。”
奶球似乎饿极了,它把整张脸都埋进食盆里,大口大口地吃着猫粮时,突然感觉摸着自己脊背的那只手动作顿了下。
“他不是唐恭。”宓时晏说。
“我当然知道啦,唐恭才不会那么唯唯诺诺跟只小兔子一样呢。”欧卯说到这,忽然叹了口气,“自从那次不告而别后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你……”欧卯突然顿住,片刻才放轻了声音说,“那什么,你还有跟他联系过吗?”
回复他的是一阵沉默。
欧卯见状,还想说什么,结果另一头的宓时晏就挂了电话。
旁边开车的乔良策说:“他挂了?”
欧卯无辜地点点头。
乔良策啧了一声:“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欧卯无话可说,盯着窗外看了半晌,猛地想到一个问题:“卧槽,陆达和唐恭长的那么像,你说宓时晏他会不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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